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序/第零话从“棒球有*”到创办百年甲子园大赛朝日新闻的“精分”往事
第一话“始祖”甲子园
第二话建在跑马场中央的“二代目甲子园”:鸣尾球场与大正时代往事
第三话甲子园球场、诞生
第四话春天的呼声
第五话最好的时光那个甲子园的地方第五话
久等了,连载再开~
第六话破灭之路甲子园高校棒球与日本昭和侵略战争
年,日本在3月和5月先后宣布取消春、夏两季甲子园大会。这是日本战后时代春夏甲子园高校棒球大会首次被取消,引发日本社会震动,讨论热度甚至大过东京奥运会延期。
上一次日本春夏甲子园大会同时停办,是第二次世界大战中的-年,正是*国主义日本走向毁灭的时期。
为什么停办甲子园对日本社会震动如此之大,一部分原因就是这个。
那么当初日本又是如何在短短几年中从一个风气相对开明,科技进步的现代化国家蜕变成一个对内*国专制,对外侵略成性的野蛮国家的?
透过甲子园上一次的“停摆”历史,我们试着再度回顾下日本的这一转折过程。
从大正民主走向昭和*国
上世纪20年代末到30年代,甲子园大会欣欣向荣,到达战前时代全盛顶峰的同时,日本社会却一步步滑向失控边缘。
年,纽约股市暴跌,拉开年代波及全球的大萧条序幕。从年关东大震灾和年“昭和金融恐慌”中还没完全复苏的日本经济再遭重创。祸不单行,同一时期的年到年,日本东北地区连年“凶作”,粮食歉收造成日本农村民生凋敝,人口贩卖盛行,贫富差距拉大。下层社会陷入赤贫,社会矛盾加剧。
而此时的日本*府应对经济危机的表现却差强人意,大正时代发展起来的日本议会**体制,非但没能发挥更高效公平的执*效率,反而呈现出一派沉溺*争的气象,*商勾结,贪腐盛行。再加上几次出台提振经济的*策都生效甚微,令日本民间普遍不满。这给日本*方势力抬头留出了缝隙。
日本*方在这一时期的表现也异常活跃:
年关东*制造皇姑屯事件,奉系*阀张作霖被刺身亡,张学良东北易帜,东北地区原本微妙的地缘*治平衡被打破;
年,就在台湾代表嘉义农林在甲子园夺得亚*不到一个月之后,九一八事变爆发,日本实际掌控了整个东北地区,年傀儡*权满洲国建立;
这些行动都没有事先得到日本*府的许可,属于先斩后奏行为,暴露了日本*府对*方缺乏实际约束的客观情况。而造成这一问题的重要因素,植根于明治时期的日本国家顶层设计缺陷。
根据日本明治维新后制定的宪法“统帅独立原则”,日本*队的最高决策权属于天皇,*队直接向天皇负责,不受*府部门管理。所以,日本*府管不了*队。
*方在中国东北的暴走并未遭到处罚和遏制,反而在日本国内赢得民众一片支持,一时间日本社会鹰派声音尘嚣日上,“厉害了日本!“、敢于亮剑虽远必诛类型的口号不绝于耳,尖锐的社会矛盾被转移大半。
日本*方早看*府不顺眼,外*软弱,内*腐败。更气人的是,*府代表参加华盛顿及伦敦*备国际会议代表日本同意缩减*备。不仅阻碍了海*策划已久的“八八舰队”计划,还不得不缩减已有*备。
不受*府管束,又在一次次擅自行动中尝到甜头的*方阵营中,“清君侧”和“(对*府内阁)取而代之”的理念渐渐吸引到越来越多的支持。
年到年期间,日本国内两度发生*事*变。
其一是年(昭和7年)的“五一五事变”。部分海*少壮*人策动了针对首相官邸、警视厅等*府机关的暗杀活动。首相犬养毅和三菱财阀局长团琢磨等被杀。
事后在*方等势力的舆情操控下,参与事变的青年*人被描绘成忧国忧民的热血青年,备受推崇,在民间发起联署的情况下,凶手们再度逃过严惩命运。不了了之的五一五事件在4年后酿成了事态更为严重的“二二六事件”。
年,2月26日凌晨,在大风雪中,部分“皇道派”陆*青年*官率领余名士兵,打着“尊皇讨奸”的旗号发动了*事*变,有针对性的刺杀了多名*府机关大臣及*方“统制派”对手。
事件中海*大将斋藤实、教育总监渡边锭太郎、财*大臣高桥是清等当场死亡,时任天皇侍从长铃木贯太郎等重伤侥幸生还。最后因昭和天皇坚持强硬镇压的态度,才迅速平息了事态。
但事后日本*部借机在内阁复活了“陆海*大臣现役武官制”,事实上全面加强了*部对*府内阁的实际掌控力。
中京商达成史上空前绝后夏三连霸记录的年,日本抗议国联关于满洲的独立调查结果,宣布退出国联,陷入更深的国际孤立。
诚然,日本的国家近现代化过程与明治时期一系列内外战争密不可分。日本也因此成为东亚地区最早摆脱殖民威胁,晋级先进资本主义强国的国家。从甲午战争到日俄战争,日本屡屡将国运押注对外战争,并且最终侥幸胜出。然而明治战争的胜利成果在日本官方宣传中却被有意无意的迷信化,蜕变成昭和时期日本*部对外擅自用武的正当性依据,以及民间盛行的极端民族优越感和对天皇迷信般的狂热。
在明治和大正民主时代福泽下成长起来的一代人,享受到和平与宽松的社会环境,却也被灌输了一脑子皇*战无不胜的“脚本”。也正是这一代人,在内忧外患之间,自以为选择了最佳的路径,将日本推上了*国暴走的不归路
年7月7日,卢沟桥事变爆发,旷日持久的中日战争拉开战幕。
甲子园”*国化“
日本中等学校棒球运动本来就一直强调是“国民教育的一环”,从“一高”时代起就强调”胜利至上主义”、以学校集体荣誉为重,注重体能锻炼的同时重视精神修养。
在*部势力全面抬头的大环境下,*国主义、国家主义和种族主义无声无息的融入到原本的体育竞赛之中,渗透到当时大会的各个方面。
膨胀的国家机关从30年代初开始有计划的逐步增强对甲子园大会的管制掌控权。年,文部省发布了“野球统制令”,此后通过颁布各种行*命令,逐步将甲子园棒球大会的控制权转移到手中。
春季甲子园大会历年的入场进行曲变化可以从侧面感受到这一点:
在年春季大会创立之时,选拔大会的进行曲选用是美国进行曲《星条旗よ永遠なれ、双頭の鷲の旗の下に》(星条旗永不落,双头鹰旗下进行曲》,可是从年到战前时代最后一届春甲的年,所有入场进行曲几乎都是经日本海陆*省推荐,带有浓郁*国色彩的“爱国”歌曲。
其中包括歌颂年第一次淞沪战争(一二八事变)中的三名日本士兵的《爆弹三勇士之歌》,还有赤裸裸鼓吹日本侵华的*歌《大陆进行曲》。
年星条旗よ永遠なれ、双頭の鷲の旗の下
年カレドニアン·マーチ
年親しき戦友
年(入場式中止)
年モン·パリバレンシアメドレー
年観兵式行進曲
年われら戦友
年旧大会歌
年爆弾三勇士の歌
年青春
年陽は舞いおどる甲子園(1)
年陽は舞いおどる甲子園(2)
年陽は舞いおどる甲子園(3)
年陽は舞いおどる甲子園(4)
年愛国行進曲
年大陸行進曲
年紀元二千六百年奉祝歌
年国民進軍歌
甲子园的殖民地代表
这一时期,甲子园赛场上还有来自日本海外殖民地及势力范围的地区代表——满洲(早期是旅大租借地的关东州)、朝鲜、台湾,从一个侧面反映出当时日本对外侵略和殖民地经营历史。最早打入夏季甲子园四强的是关东州及后来满洲代表——大连商,一支几乎完全由日本人组成的队伍;‘
朝鲜地区在年由徽文高普创下了非日本人组队打入甲子园的纪录;
而殖民地代表队在甲子园的历史最佳纪录是亚*,前文提到的台湾代表嘉义农林和大连商均有纪录。
这些海外殖民地学校的身影直到日本战败前才退出甲子园舞台。
八一三淞沪抗战与甲子园
年8月13日,日本*登陆上海,第二次淞沪战争打响。史称八一三事变。
同日,第23届全国中等学校优胜大会在甲子园开幕。
事变同日开幕的第24届夏季甲子园大会
甲子园球场外墙上垂下号召民众给*用飞机捐款的巨型宣传标语——
“千機!二千機 吾等の汗で”(千机!二千机用吾等的汗水来换。)
大会比赛的间隙,场内广播频繁传来征兵通知的声音——”XX市XX桑,*务公用,请速回家。“被点到名的观众站起身,周围观众都会热烈鼓掌,恭喜他即将被送上战场。
从那时起,无数昔日甲子园的棒球少年被源源不断的送往中国及南方战场,30年代经历过甲子园战前最美好时光的棒球少年,正是日本年到年间被征召入伍的主要兵源。
不管本人是否原意,结局是很多人再也没有回到日本,最终顶着“日本*子”、“JAP"等耻辱的称号,死在中国战场、东南亚的雨林荒岛、太平洋还有西伯利亚的战俘营。
这其中有很多战前时代的“甲子园明星”:岐阜商的松井荣造(三次夺得大会冠*)、明石中的楠本保、中田武雄、海草中的嶋清一、京都商后来加入巨人*的泽村荣治……延伸阅读击毙在抗日战场上的甲子园战前名投手们
松井荣造
”敌国运动“大改造
20年代末30年代,日本的对外*事行动对国内社会的影响甚微,甚至还从中得益。然而随着中日战争持久化,日本国内社会逐渐遭遇对外战争的反噬。
社会管制日益严厉,人气第一的体育运动——棒球也不能幸免。
因为源自美国,棒球被批判为“敌国运动”,面临被禁危机。不少人站出来为棒球运动存续四处奔走,努力将棒球运动纳入当时日本的官方语境,寻求*治正确”。
早大安部磯雄(中),飞田穗洲(左)胸像
日本学生棒球运动奠基人之一,原早稻田大学棒球部教练的飞田穗洲从一高时代开始就推崇“精神棒球论”。这一时期他频繁发声,力主棒球是“日本的棒球”——“棒球的精神与日本精神相通”、“棒球对人的精神锻炼不输于任何一种精神锻炼法”,以此抗衡当时棒球遭遇的排外主义舆论。
当时日本国内还发起语言净化运动,即“敌性用语改造运动”,包含大量英语音译术语的棒球运动首当其冲被勒令整改:选手改名为“选士”,队服上的罗马数字改为汉字数字,好球“ストライク(Strike)”变成了“よし”,安全上垒的“セーフ(Safe)”也用的是“よし”;而坏球“ボール(Ball)”以及界外球“ファウル(Foul)”都改称“だめ”。
此外,当时的职业棒球队被迫把棒球帽改成了日本陆**帽样式,形象全面”*子化”。
年参加幻之甲子园的台湾代表台北工棒球员合影,选手制服因不得使用罗马字而改用汉字标识校名“北工”。
“敌国运动”大改造
年7月,日本文部省命令全国体育竞技比赛一律中止。正在进行的夏季甲子园地区预选赛被迫中止,次年的春季甲子园也被取消。
这一取消就是5年时间,甲子园大会下一次召开,就是日本战败后的年了。
在甲子园消失的5年中,*国日本走入最后的疯狂。
年10月,东条英机内阁上台。年12月,日本偷袭夏威夷珍珠港,美日太平洋战争全面爆发。
年6月,中途岛海战,美国海*以少胜多,击沉日本四艘航母(赤城加贺苍龙飞龙),一艘重巡洋舰,架飞机,日方人阵亡。太平洋战局一气逆转。
8月,为了提振国民战斗士气,文部省下属“大日本学徒体育振兴会”发起所谓的“大日本学徒体育振兴大会”,大会包含柔道、剑道、相扑、棒球等10种运动(足球运动在这届大会上被改名为“蹴鞠”)。其中的中学棒球项目被冠名为“第1回全国中等学校体育大会野球大会”。举办的地点放在了阪神甲子园球场。
朝日新闻社一直以来拒绝将这一届大会列入“夏季甲子园大会”正统序列,这一届也在甲子园举办的大会因此被称为——“幻之甲子园”。
参赛选拔地区由23处缩减至16处,海外殖民地代表只剩下台湾的台北工业。
出场代表校:
北海中学(北海道代表,北海道)
仙台一中(东北地区代表,宫城县)
水户商业(北关东地区代表,茨城县)
京王商业(南关东地区代表,东京府)
敦贺商业(北陆地区代表,福井县)
松本商业(中部地区代表,长野县)
一宫中学(东海地区代表,爱知县)
平安中学(京滋地区代表,京都府)
市冈中学(大阪府代表,大阪府)
海草中学(近畿地区代表,和歌山县)
泷川中学(东中国地区代表,兵库县)
广岛商业(西中国地区代表,广岛县)
德岛商业(四国地区代表,德岛县)
福冈工业(北九州地区代表,福冈县)
大分商业(南九州地区代表,大分县)
台北工业(台湾代表)
“幻之甲子园”应该是历史上*国主义色彩最浓郁的一届大会。
“大日本学徒体育振兴会”的开幕式设在奈良县橿原神宫外苑运动场(橿原神宫是纪念日本初代天皇——神武天皇的神宫,根据《日本书纪》,神武天皇在此即位)。大会出场式加入了急行*、扔手榴弹、伤员搬运等*事色彩浓郁的“战场运动”。首相东条英机致词并带领全场三呼万岁。
8月23日,甲子园球场时隔两年再度打开大门,专门为“第1回全国中等学校体育大会野球大会”专门开了一场开幕式。
幻之甲子园现场
大会比分台张贴着“胜利了也要绑紧头盔将大东亚战争进行到底”(勝って兜の緒を締めよ戦い抜こう大東亜戦)之类的战争口号;队员的服装元素被严格审核,赛场上使用着经改造后*治正确的棒球用语,还增加了诸如“打者被球K中也不算死球“、”运动员只要受伤没有严重到不能上场比赛就不得替换”的反人性规定。
尽管如此,甲子园仍然吸引了大量观众前来观赛。能够在艰难的时局中在甲子园看球打球,对于普通日本人来说已经是一种奢侈。
最终夺得“幻之甲子园”优胜冠*的是德岛商。
德岛商大概也是日本高校棒球史上心理阴影面积最大的“甲子园冠*”了。没有被朝日新闻社承认,也没有拿到传统的大会优胜旗,取而代之拿了张文部省奖状……结果奖状还在年的德岛大空袭中被烧掉了ORZ。直到年,文部省作为弥补,重制了奖状和优胜盾给郁闷很久的德岛商。
学徒出阵
美国对日本本土的轰炸也从年开始,东京、大阪等都市均遭到大规模空袭建筑破坏严重。年第20届纪念大会建立的棒球塔在空袭中也被破坏。甲子园也未能幸免。据说甲子园的铁门上至今还留有战争时期的弹痕。
从战争末期的年起,由于前线兵员不足,日本开始征召大学生上前线。
9月21日,东条英机内阁决定停止文科学生暂缓征兵的*策,全面扩充兵力。大学、专业学校、高中各类教育机构中所有达到征兵年龄的男青年都必须中止学业应征入伍。10月25日开始征兵检查,陆*12月1日、海*12月10日报到。被称为“学徒出阵”。
年10月21日明治神宫外苑竞技场的“出阵学徒壮行会”
很多大学棒球队员因此被迫放下球棒,扛起步枪。彼时学生棒球传统悠久的东京六大学联盟也已停赛。在飞田穗洲等人的奔走之下,年10月16日,早稻田和庆应大学校方冒着得罪*方的风险,为即将出征的学生举办了“最后的早庆战”。
后来这段事迹被日本导演神山征二郎拍摄成电影《LastGame——最后的早庆战》。
年10月21日大雨中,明治神宫外苑竞技场召开了“出阵学徒壮行会”,来自东京都、神奈川县、千叶县、琦玉县的77所大学、专门学校的2.5万名适龄学生持枪列队,所学校6.5万名尚未达到服兵役年龄的学生为其送行。在年的出征学生中,战死者共有人,其中特攻队员战死者最多,为人。年10月,征兵年龄降为19岁,出征的学生总数大约有13万人。
值得注意的是,年-年“学徒出征”被征召的大学生,正是年大会停办前,战前最后一代参加过甲子园大会的球儿们。
冲绳战和铁血勤皇队
年3月至7月,美*登陆冲绳,美丽的冲绳岛沦为二战期间日本国境内最为激烈的正面战场。
在“一亿玉碎”的口号下,日本*部将冲绳大量14-16岁中学生编成"铁血勤皇队"、"通信队"、“护乡队”等民兵队伍,投入到对美登陆战场。名义上是“自愿”,实则强迫,造成大量死伤。
整个冲绳县中学生参战死亡余人,冲绳棒球名校——冲绳水产高校一校当时共有66名师生参战身亡。至今校内仍立有名为“翔洋碑”的纪念碑祭奠亡灵。铁血勤皇队等组织中有很多学校棒球队的孩子,大量冲绳棒球人才被送上战场丧生,间接造成战后冲绳棒球落后的局面。
他们本应是驰骋在棒球赛场上的少年偏偏端起枪枉死沙场。最不象日本的地方,替代日本本土做了侵略战争的活祭。
战后带领冲绳水产多次打进甲子园的名教练栽弘义童年时亲历了冲绳战,在战争中失去了三个姐姐,当时年仅4岁的他和母亲躲在防空洞中,因为听不懂美国士兵的喊话,被美*扔进洞的手榴弹炸伤后背。日后栽弘义对于冲绳代表夺取甲子园冠*不近人情的执着背后,存在着冲绳战役留下的心理阴影。
年8月,日本广岛长崎被投下原子弹,8月15日,日本宣布无条件投降,二战结束。
年,甲子园大会重新开幕。
时至今日,每年的8月15日都是甲子园夏季大会激战正酣的时刻,每年的这一天,甲子园赛场都会拉响警报声,全场观众都会起立默祷,以为纪念。
后记:
对于日本来说,昭和战争最终结局无论多惨,只能说“自业自得”。但是对于每一个普普通通的日本人来说,战争和国家机器强加于个人的种种迫害与限制无论如何都是否定的。
有多少那个时代的日本少年被迫放下手套和棒球,拿起枪支带上头盔被灌输了满脑的忠君报国解放亚细亚的思想成为了杀人不眨眼的日本*子,成为了战争前线的炮灰。不管他们是不是真心想做日本*子,他们都只是*阀和国家机器的牺牲品,本身仍然是悲剧。
最初写下这一段历史大约是在10年前。10年后的现在,试着加入更多知识,重新整理了这部分历史。心情会更复杂一点。
时代的浪潮大多数情况下无法被个人所扭转,即使很多人付出很多的努力,很多时候,我们仍然只能眼睁睁的看着类似的情况一遍遍重演,甚至是在我们身边。
从和平到走向混乱,很多时候都只是无数瞬间的结果。
年5月,日本高野联宣布将在8月的甲子园举办名为“年甲子园高校野球交流比赛(暂定名)”。参赛学校为原定今年春天第92届选拔高校棒球大会(即春季甲子园)的出场校。
如果能顺利举办,也将成为如今这一特殊年代的“甲子园记忆”。不禁让人联想起年文部省的“幻之甲子园”。
可以打棒球、看棒球的时代是值得守护的。
下一话战后再出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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菜园小麦